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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 情人節快樂,上下篇

【本文於96.11.26.榮獲中時部落格「嚴選好文」】

我的身高183,她只有153。
我的年齡20,她只有12。

剛認識她的時候,她是個綁著兩隻馬尾的黃毛丫頭。
26年後的今天,她則是個擁有兩個孩子的年輕媽媽。

她變了——她的身材變了,她身上起碼多了十幾公斤具有“ 永久居留
權 ”的肥肉。
她沒變——至少身高沒變;想了想,其實清脆悅耳的嗓音也沒變;再仔
細一想,她可愛的模樣和個性好像也沒什麼改變!

情人節的前夕,不禁回想起以前的她,和現在的她作了一番天人交戰的
痛苦比較,終於人定勝天!獲得一個顛撲不破的結論——
她沒變,是我變了!

我變了——我的眼睛變老花了,這可由我最近看報紙越拿越遠得到證明。
我變了——我的記憶變不好了,這可由我最近很容易忘東掉西加以證實。

因為老花眼,把她的輪廓看模糊而放大了。
因為記憶差,把她的模樣漸淡忘而記錯了。

一定是這樣沒錯,我要馬上報告老婆,曾經叫過她肥婆是我的不對,她
可以隨她的高興而吃她想吃的任何東西——
嗯,她一定會樂不可支的。

老婆,為了慶祝情人節,我們去大吃一頓吧!!
(1999年情人節)

八年之後的情人節︰

我的身高還是183,她還是只有153。
我的體重84,她54,差距都是30。

8年前的今天,她是個擁有兩個青少年孩子的年輕媽媽。
8年後的現在,她則是個擁有兩個成年孩子的中年媽媽。

原本面臨空巢期的她,現在多了一個令人肅然起敬的頭銜——陳老師。
忙完自己兩個孩子,她嫌不夠,居然考上了老師去忙更多別人的孩子!

原本獲得永久居留權的肥肉,早就取得正式公民資格,
成為她的肉體和靈魂中不可分割之神聖領土的一部份。

我的眼力和記憶力仍然不好,在我眼裡和記憶中,她依然美貌如昔。
最近的她開始老花眼了,對我亂丟的衣服和襪子,一再地視若無睹。
至於她的記憶力,年輕時就不是很好,現在則常常在找鑰匙和皮包。
最近一次經典糗事,就是忙亂中抱起我的長褲當她的外套準備赴宴。

我深深體會到︰我們都會變老;
但是,我們一定要對自己更好。

老婆,情人節又到了,讓我們對自己好一點,
忘掉那些減肥素食餐,我們去大吃一頓吧!!
(2007年情人節)

攝於嘉義朋友豪宅之「老」、「花」二人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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